当一个故事要结束的时候,我们总会想起他的开始。
查成分看置顶。
对家勿惊扰我的尸体。
不过我也不会复活了。
·双约,血亚,自行避雷
·血族长老血剑×死亡天使亚兹拉尔
·我写完了写完了写完了嘤嘤嘤
国王想铲除阻碍他的教会势力,因此找上了教会对立面的血族。
“他要借你之手干掉眼中钉,却不想暴露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自己?”亚兹拉尔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国王很有意见,光明正大地利用别人,人类果真逃不了自私自利的一面。
“你好像比之前话多了点,”血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,还将一颗草莓喂到他嘴边,“大概是这样。那个男人心思缜密又大胆,早在教会里插入了他的卧底。”
“并没有多。你们的交易并不成立,你得不到任何好处。”亚兹拉尔否认,他一边思考为什么这里会有草莓,一边毫不客气地从血剑手上夺走了鲜红欲滴的水果。
“能不能从他手上拿走点利息并不重要,我最初的目的只是带你出来散心……现在心情怎么样?恢复力量后的你,随时可以杀掉我。”
杀掉一个血族,只需要把银剑刺入他的心口,他就会灰飞烟灭,没有血族可以在这样的绝杀下幸存,“如果感觉不解气,你可以把我绑起来,找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,扔到太阳底下,我照样会死无全尸。”
虽然亚兹拉尔没有主动提,但血剑并不愿意让这个约定像一根刺一样,扎在他的心上。他想要得到亚兹拉尔的回答。
无论是承认还是拒绝,他想要听到亚兹拉尔的选择。
即使会让他连剩下的十天都活不到,即使他会毁约让那个男人的计划全盘崩坏。
亚兹拉尔嘴里还咬着那颗草莓,愣愣地看着他。刚刚活泼灵动的样子不见了,不过现在呆愣的样子也很可爱。
忍不住凑近了一点,在亚兹拉尔的唇上落下一吻,他尝到了草莓甜滋滋的味道,“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吗?我想知道你的选择,亚兹拉尔,不要让我再等下去了。”
“……这么想死?”话语中带着几分怒气,亚兹拉尔手中出现一把长刀,刀尖对着他,“血族长老原来是这样的人。”
血剑笑了,亚兹拉尔没听懂他的话吗?“你的刀杀不了我。”
将自己的长剑塞进亚兹拉尔手里,“如果你决心要杀我,我知道我一定会死,但我希望是这把剑捅穿我的心脏。”
“但是,”血剑后退半步,朝亚兹拉尔张开双臂,“如果不想杀我,你可以扑进我怀里,然后一起去参加为那些即将逝去的生命们置办的晚宴。宴会上没准有你喜欢的东西。”
血剑弯唇对他笑。
亚兹拉尔觉得不可思议,在这种关头居然还能笑得出来,“你真是个疯子。”不过,为自己的罪恶付出代价,倒也没错。
如何做好一个国王?
百姓不会怨声载道,没有流离失所,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,好人得到应得的奖赏,国库充盈,国力壮大。
这就是个好国王吗?
不,这是每一个国君都应该做到的事情。他用铁血手段控制着整个国家,烦人的苍蝇却总会被权力的美味所吸引。教会势力腐朽至极,即将倒塌,真正的传教士被打压到底层,教会职务可以用金钱来购买,信仰被重塑,更多的人想要用教会的力量钳制他的行动。
如果不愿意听他的命令进行一场变革,那就消失在他的国度,他不需要不听话的狗。
点起一把火,就可以将这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。
血族长老亲自带领部下完成这次的合作,他看到了异族的诚心。作为交换的,是永久有效的贵族名头和封地、商业贸易来往流通、和大量的金银财物。
这些对于他来说,只是一句话的事。
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心情很不错。
皇宫里四处是惨叫和怒吼,一场有针对有计划的杀戮正在进行。不会波及任何一个无辜的人,这是他提出的最基本的要求。
“放心,不会伤到那几个卧底。”
“……你刚杀过人?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一股血味。”
“只是刚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餐。”
亚兹拉尔动起手来没有一丁点犹豫,连眼神都没有动摇。死亡天使果然是个无情的人。
猩红的血液顺着剑身流到地毯上,身体摇晃了几下,终于支撑不住,单膝跪在地上。见他如此动作,握着剑柄的人冷哼一声,把剑身抽走。钻心般的疼痛传入他的五脏六腑。
不过幸好,并不是真的“钻心”。银剑刺入腹部的感觉也不太好受。伤口恢复得很慢,即使不是致命伤,血液快速流失也让他不觉一阵头晕目眩。
他强撑着站起,右手轻按着腹部的伤口,指缝间渗出的鲜血将血剑衬衣染成了暗红,倒吸一口凉气,疼是真的疼。他松开了捂着伤口的手,任凭血液从伤口争先恐后地涌出,执拗地向亚兹拉尔张开双臂。
亚兹拉尔疑惑地看着他,“你干什么?”
“等……咳,咳咳……等你扑进我怀里啊……”
“你是笨蛋吗?”
“晚餐?”
“是我的恋人,”他忍不住笑出声,心里的喜悦让他忘记面前的男人并不是朋友,而是一个危险的合作对象,他迫不及待想对别人炫耀自己的恋人,“他很可爱,也很强,虽然嘴上不饶人,但——你什么表情。”
情感方面的经历像一张白纸的青年迟疑地问道,“虽然很冒犯,但是……‘他’?”
麦克白想自己没听错,确实是“他”。
“如果有喜欢的人,性别不需要卡得太死。说起来,你的子民会希望有一位王后。”
相当高情商的对话,血剑觉得他一辈子的阴阳怪气都用到了此时此刻,“你的臣子难道没有一个人向你提起这件事吗?他们多少有些不合格。”
麦克白脸色一沉,“血溅当场是你想要的死法吗?”
不不不,血剑笑着摇头,“我希望死在他手里。”
多余的情绪会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器。紧张、焦虑、歉意、后悔、恐惧、悲伤,都是血族长老不该有的情绪。和死亡的力量相比,他微不足道。
他真的,很想成为不会让亚兹拉尔后悔的那个选择。
在身体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的时候,亚兹拉尔向他伸出了手。
死亡天使不需要怜悯他人,但没说不能心软。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能用那把长剑将血剑的心脏捅个对穿。
明明血剑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。
伸手把面前这个摇摇欲坠的男人捞起来,血液也沾上了他的衣服,迅速晕染出一片暗红。
而他后知后觉,自己刚洗完澡没多久。
“……我的衣服又被你弄脏了。”
“换新的 ”因失血过多而虚弱的男人却得了便宜还卖乖,“或者穿我的。”
亚兹拉尔很想松手,让血剑摔到他脚边,摔得眼冒金星更好,然后把一瓶上好的香槟酒砸在血剑脑袋上。
对不起。
血剑靠在他肩上,轻声对他说。
站立不稳的血剑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。除了那句对不起,亚兹拉尔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麦克白把血剑的话当作耳旁风。面对性情古怪的血族长老,他最好一句话都别听。
“然后呢,你的恋人也是吸血鬼?”
“恰恰相反,他是个天使。”
呼出一口气,麦克白正视血剑,语气严肃地说,“我觉得,你的部下应该为你找个医生,你白日梦的毛病有些严重。”
血剑笑了笑没回答,不用麦克白相信。
亚兹拉尔最终没有和他一同参加这场宴会。
吸食血液是他的本能,失血过多时这种渴望愈发强烈,像火焰一样燃烧着他的理智。
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以后,他会带亚兹拉尔回去。
因为亚兹拉尔说过他不需要每时每刻都呆在那棵树底下。
“那把王座不是给我的,漫天飞舞的枯叶早就挡住了它,睡起来也并不舒服。”
“你也可以选择和我一起睡棺材。”
“……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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